“鸟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一种对于回归的承诺。”
—— 雅克·贝汉《迁徙的鸟》
% i" }8 F6 S. `# V4 Y( B* D
文：记者 董岩
/ _$ a5 D( C1 G1 O4 |
“鸟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一种对于回归的承诺。” 法国导演雅克·贝汉（Jacques Perrin）正是以这样一句话带我们踏上了鸟与梦的飞行之旅。
% r3 _+ i2 m0 z- r
魁北克的四月，冬雪还未融尽，初春乍暖还寒。
2 V6 {+ I# E F9 n: U
阳光下的魁北克，这个飞翔与梦想的回归之旅正在上演。
X* h/ g- P c6 P+ s
) P0 d; `4 G) |4 y, j9 F
数万只北美洲雪雁（snow geese）——这魁北克大地上春日里的第一批自然使者，从温暖的北美洲南部起飞，一路向北，越过林地、苔原，一路飞向格陵兰。它们要在那里迁徙、筑巢、生儿育女。
5 } N) J/ I# S
雪雁在欧洲很罕见，它们生活在寒冷的区域，雪雁的家在北美极地的苔原冻土带——
加拿大北部或格陵兰，只有少量繁殖于西伯利亚的朗格尔岛。
8 O/ s3 x9 l5 t5 o2 D
# c2 |( s0 U1 }# C. p' ~9 f/ i
在北美洲，雪雁每年都要经历两次2500英里的飞行。
; N& w g+ O8 r; U0 I- G
秋天，它们会飞向南方，迁徙到北美洲南部墨西哥湾等较温暖的地区。春天来临之时，又会成群结队飞回格陵兰故园。
8 f" V4 {) X5 h
1 k4 W0 U8 R9 O" k
魁北克圣劳伦斯河谷地，是他们回归之旅的必经之地，这里是雪雁的中途栖息地。
, q9 b$ c; ~$ U! ?
长途飞行的过程中，大群雪雁家族飞到魁北克，已经消耗了大约50%的脂肪，需要补充营养继续下面的飞行。
9 n# Q8 a( |) e; H! K. q8 X9 u4 b: f4 J
雪雁是为数很少的食草鸟类， 雪雁身披洁白的羽毛，黑色的翼尖点缀其中，相映成趣，越发显示出瑰丽多姿。
' K9 A' o7 g( s" s
! }4 K! y: |0 |1 a$ X5 L/ Z
雪雁性喜结群，从数只至几千只不等。在繁殖季节，雪雁兵分几路，在格陵兰岛的西北部、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的北部以及西伯利亚的东北部都留下了它们的踪迹。
0 @7 h7 J* p$ P$ U4 G# |
+ h3 @' n# L- w$ {: k0 P
如果你生活在魁北克，将有幸目睹数万只雪雁齐飞的壮观场面。他们挥舞着翅膀、拍打着水面，齐齐鸣叫着，伴着响彻云霄的叫声，掠过湖水，冲向蓝天。
; t# Y: u1 M! W5 E; S" R
9 n# y: Q1 A4 A0 M* y
秋南春北的迁徙之旅
+ s# V f: j7 t
雪雁的族群很庞大，有时会聚集成百上千只，由很多雪雁家族组成。生物学家至今没搞清楚候鸟如何决定什么时候开始迁徙。雄性和雌性雪雁外表很相似，只是雄鸟体形稍大。
" o1 u$ m' I) k- B8 b" Y
4 N$ o$ ~ o, s7 ^$ M
一队飞翔的雪雁看起来就像皑皑白雪，不过其中也有深色的雪雁。那是蓝雪雁，长期以来被认为是一个单独的种群，其实它是雪雁的一种。
: X {7 w: t! \* j9 e
每年的春天，雪雁便飞抵阿拉斯加的北极海岸平原，马不停蹄地开始筑巢繁殖。巢区通常选择在苔原带地势较高处，里面敷以杂草，6月初产下一窝卵，每窝4～6枚，孵化期22～23天。一旦小雪雁破壳而出，母雁便携其子女们举家迁移至河流、小溪边。
: w7 f" O" l" D& z
- r. u8 k3 ]2 q4 A3 r! b0 f
雪雁迁徙路线图
; Y* M& [0 Q" a( V( D
, x% I2 G/ {0 A
因为刚孵出的小雪雁尚无飞行能力，须找一个隐蔽场所来逃避天敌的捕杀。在此期间，许多雪雁家庭会自动联合成一群体，数量可达150～250只。小雪雁在母亲的辛勤抚养下茁壮成长，短短的35～45天，即可展翅高飞了。8月末，繁殖雪雁和它的子女们以及非繁殖雪雁聚集一堂，最多可达10000只，稍加停顿，就开始了飞往越冬区的征程。
5 K. L" O" a5 D% Y! u$ l; e
永不更改的回归路线
0 F# A5 q$ @2 c: u7 E( z! ]
雪雁的迁徙路线一经确定就不会更改，因为沿途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很少有高山峻岭挡住飞行路线。飞行过程中，雪雁通常会在3000英尺的高空以每小时40至50英里的速度飞行。
7 U. j& l0 k( G. F( F D- x0 [1 s( S
但雷达观测到甚至20000英尺的高空也有雪雁的飞行痕迹。
. B9 h# a+ b1 \- x2 d- E* ?
3 G8 ^" `$ \0 H7 E+ \7 X5 ?
雪雁以一种独特的波浪状队形飞行。它们分别在不同的高度飞行，在行程中不断上升和下降。它们还会组成不规则的V字队形，通常一只雪雁作为头鸟领航，在路程中头鸟的位置也不断变化。
有记录显示某些候鸟在整个迁徙途中并不休息，会连续飞行70小时。所有的雪雁在迫切返回北方去繁殖的时候就不愿停下来休息了。雪雁在冰雪融化之前到达寒冷的栖息地，整个夏天都在北极繁殖。幼鸟生长的时候，成鸟会经历一次脱毛，而且大约一个月不能飞行。接着，在8月到10月间，雪雁就带着儿女开始长途跋涉，飞往墨西哥湾，并在那里陪同它们度过第一个冬天。
0 d6 M; L6 f" A/ c. V* {% z$ J8 G
不离不弃的雪雁伴侣
$ R7 _, t# d" f) E; @
雪雁一般能活25年左右，值得一提的是，它们有很强的家庭凝聚力。
+ g/ o- G4 G: h$ H
我们看到的一群雪雁，都是一个家庭，大的家族有150--250只，都是举家迁徙，生死不离。
/ M: q6 W9 T! k6 `% V f5 g l4 p
雪雁对婚姻非常忠诚，一旦配偶确定，终身相伴，不离不弃。即使一方死亡，也不再婚。
雪雁体重可达七磅，双翼展开可达4.5 英尺。1 i7 [, ^7 b+ Z J! F2 x+ h# l
8 i: v& ]( i, F+ P* k1 V/ p
一百年前雪雁数量曾经越来越少，因此美国于1916年禁止捕猎。1975年，美国又开始允许捕猎。
- O2 d, F% S; j& A
据加拿大调查数据，在过去的30年里，它们的数量增长了3倍，而且还在以每年超过5%的速度增长。雪雁数量持续增加，以至于无论是它们繁殖的北极冻土带还是过冬的盐沼地都严重退化，这直接影响了当地其它物种的生存。
) o ]% q b; r7 l% g
/ b6 K3 w! m2 Q5 g. `8 f
雪雁很少造访不列颠群岛，但偶尔在北极鹅、黑雁或者格陵兰白额雁等鸟群中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 v% o" x- j- m) e3 [1 _ `
% `4 T1 N& l1 n. k& _' ?9 B/ q雪雁有很强的组织纪律性，成千上万只雪雁共同起飞，方向一致，步调统一，一个不相撞，一个不掉队，真是奇迹。
1 P8 E6 R$ h. k
- S' D5 N+ w/ r4 q- [) F
整齐划一的团体操 `* h& @" [9 k' A
' l" c9 B1 q6 |
6 c8 O' F) | ]9 s; \9 X
一条线编队飞行
, Q/ z0 J1 Q' O. C5 O2 ~. E
魁北克雪雁最佳观测地
( O. t; Q) q8 @, d6 |" `' J5 ?: V9 D4 {- c* p V. W. w) V
在魁北克的春季，观看雪雁最理想的地方是位于Saint-Pierre湖南岸的Baie-du-Fevre，正好就在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的中间。
3 Y$ ~4 ^+ _# p- _/ S/ hBaie-du-Febvre河湾是圣劳伦斯河聚集成的一个干净的大水湾，河边栖息着两百多种鸟类，平静、宽大的水面为雪雁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
# ^- ?$ [5 V9 i! @
进入三月底，很多鸟儿已经在陆续飞来，它们中的第一批基本上都会到这里。
$ O7 M3 C" d J& j6 r而五月上中旬通常是雪雁最密集的时候，到五月底，它们中的最后一批也该离开这里，前往北极苔原。
1 }2 E% {8 n, p2 i* K9 g
今年4月，鸟类爱好者已经观察到数以万计的雪雁进入Baie-du-Fevre，预计今年的雪雁数量大约在三十万只左右。
$ p! g1 x I% b; Y9 e0 e
Baie-du-Fevre小镇位于132号公路和255号公路交汇处附近，从蒙特利尔出发，往东北方向行驶大约120公里（1.5小时）就能到达。小镇上居住着一千多居民。
1 A' I- w% f$ C# y" f% Z( j- u# T) @# d# |
为了方便游客，Baie-du-Fevre小镇专门设立了一个旅游信息中心。
8 K2 O6 G# Q' q' d7 I7 Z
地址：420, rte Marie-Victorin, Baie-du-Febvre，Québec, Canada, J0G 1A0
电话：450-783-6996
* F9 y, M! ], S/ }0 T7 E9 |8 \旅游信息中心为游客提供动物观察路线信息、游览指导、导游等服务。
/ M+ A0 A' S, S" T2 u/ f
" \- w x9 H' ~+ r8 E ?
% e6 W9 i* }5 Q7 S8 Y- b3 H
4 n6 U, G9 i8 Y& ~# H: z